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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.1风波再起2.1(剧情/争吵/贱奴)(1 / 2)

纵然将谦郎的处境想得再如何不堪,都不及此刻亲眼所见来得悲凉。

仅供蔽体的罩袍轻易地就被太监扯开,随即露出被过度凌虐过的肉体——只见他后庭含着巨大的玉势,直把那肛口撑得血迹斑斑。因受了伤,左谦一时起不了身,太监便抬脚踹向那玉势,直把左谦痛得抵受不住,不断跪地磕头,乞求太监们的宽恕。

“谦……郎。”

曾经最能给她安全感、可供依靠的臂膀被烙上了一个“贱”字,象征着从人到畜的陨落,彻底抹去曾经为人的尊严。尽管木箱倾覆,皇后越氏却不曾停下,乘着步辇先行离去,冷僻的宫巷无人经过,只余几个太监围住瑟瑟发抖的左谦,发泄着不可言说的残忍欲念。

“姑姑?”

菊氏还要再看,眼前却蓦地一黑。她抬起眼,原来是梁氏盖住了望远镜的镜头。梁氏口型变换,似乎在向她说着什么,只她什么都听不见,只凭本能驱使,不等宫人,浑浑噩噩地掀了竹帘,挥开觉出不对、上前问候的宫人,刚走到下山的台阶处,就再支撑不住,踉踉跄跄从台阶上栽了下去。

“娘娘醒了。”

耳边传来了欢喜声。

菊氏转醒时已至傍晚,乾宫寝殿内弥漫着熏过艾的气息,九重纱幔内留了几盏灯,纱幔外,太医院妇人科圣手们都跪在一处,商量着保胎的事宜。菊氏刚要起身,守在身边的嬷嬷就制止了她,轻声道,

“娘娘下午从高处摔了下来,有滑胎之兆,还请少行动为宜。”

然而菊氏却不似往日柔顺,只挣扎着坐起身,拽住嬷嬷的衣袖,急切道,

“陛下呢?”

嬷嬷见她如此,不由得蹙起了眉头,

“陛下听闻消息便赶来了,只是又有蒙族军情来报,如今在暖阁见大臣呢。”

嬷嬷说完,再未多言,只福了福身,便留菊氏一人于御榻之上,退出了这九重纱幔。

谦郎。

菊氏低下眼,摸了摸腹中的孩儿。

她之所以心甘情愿服侍陛下,不过是求得一个郎君平安,可如今看来,自己却是眼盲心瞎,被陛下欺瞒至此。她闭上眼,镜中谦郎那卑微苟活之态一一浮现,竟……还不如她在司寝监时的模样。

思及此,菊氏便再忍耐不住,她掀开锦被,她要去寻陛下,陛下在暖阁,她便去暖阁寻他,当初是陛下承诺她善待左谦,她才会像这样放弃伦理纲常,满足他所有的欲望。

只是她才下了地,没走几步,就听到了陛下的声音。

“阿姊……”

菊氏抬起眼头来。

锦帝早从宫人口中听到了阿姊失态的经过,只是下午跟去的宫人只知阿姊受了冲撞,却不知前因后果,倒叫锦帝以为是德夫人梁氏同阿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故而竟令堂堂正一品夫人在乾宫外罚跪,等待进一步发落。

锦帝看着眼前面色惨白的阿姊,刚要将之拥入怀中,好生抚慰,就听阿姊质问道,

“陛下究竟……将谦郎如何了!”

锦帝眸色微变。

当年他刚继位,就被迫嫁走了阿姊,从此左谦就成了他一触即痛的逆鳞。如今由阿姊亲自揭开,恨意自然更盛。只是阿姊如今怀有身孕,他忍怒上前,想将阿姊扶回床上,可还未及近身,便被阿姊避开,他看向阿姊,却只看到极失望的神情。

竟然为着左谦对他失望。

“一个无君无父的罪人,阿姊又何必将之放在心上?”

被避开的锦帝反手便牢牢钳住阿姊的手腕,遂强行将其抱起,置于龙床之上。菊氏见他竟毫不遮掩,遂明白过来陛下其实从未打算遵守承诺,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哄骗自己委身于他——她过去自以为为了夫家舍身取义之举,竟都成了一个又一个媚主求生的活该笑话。

“啪——”

清脆的耳光声响起。

纱幔外的太医们俱是一颤,纷纷跪倒匍匐在地。

灯影幢幢。

锦帝偏过脸,却没有松手,只将怀中之人拥得再紧一些,面上虽不显,但心里十分委屈——纵使小时候如何淘气,阿姊都不曾舍得这样对他,可见左谦是个顶顶该死的。

只是当务之急并非处置左谦,左谦关在司寝监,如何从司寝监去的宫巷,实在令他好奇。如今司寝监一干人等均已移交宫正司,想必晚些便有口供传来。他想了想,为免与阿姊再起冲突,只好忍下不甘,将被子给阿姊盖好,转身要走,却又被阿姊扯住衣袖,他低下眼,阿姊眼里已盈满泪光,对他嗫嚅道,

“小锦,你、你怎么能这样对我?我是你的阿姊啊!”

锦帝怔住了。

他此生最不愿听、最不愿见的,就是阿姊不愿将他当作夫君,于他而言,即使被阿姊掌掴,也远不及阿姊一句“我是你的阿姊”更令他心痛。

这生生断掉了自阿姊有孕以来,他始终自欺欺人的、可以与阿姊夫妻二人岁月静好的绮念。

真令他绝望。

“阿姊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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