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同僚之谊,可惜了造化弄人啊!”见两人先后拒绝,虽然早在意料之中,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遗憾,轻声叹息道。
“将军此言差矣,将军在平州,授与文威兄在冀州,相隔万里,但我们同属大汉,都是陛下的臣子,如何不是同僚?”
商戢微微一愣,继而大笑道:“是本将失言了,两位莫怪!”
顿了顿,商戢换上一副悲戚的表情,沉声道:“天子蒙尘,戢身为一方州牧,却无力救助天子,实在有失人臣之道啊!”
“董贼猖狂,挟持陛下把控朝政,幸亏有将军与韩冀州这样的国之栋梁,这才让董贼投鼠忌器,不然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不管是真心还是假话,目前对各地诸侯而言,怼董卓还是政治正确。另外对抗董贼匡扶朝廷也是他们割据的法理所在,虽然很讽刺,但耿武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出了上述的一段话。
反正只是打嘴炮而已,又不是与董卓真刀真枪的干,谁怕谁?
至于到时候真的打起来了,那就参考历史上的讨董联军,真正将大汉朝廷利益放在心上的也就那么一个半个罢了!
“韩公坐拥冀州,兵多将广,实力冠绝天下,将来讨伐董卓,还得靠韩公主持大局啊。二位回去不妨对韩公说,戢年少德寡,一旦董卓作乱,到时候必定以韩公马首是瞻,一会儿我修书一封,还请二位帮我带给韩公!”
沮授诧异的看了商戢一眼,之后却什么也没说,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之后三人就是完全的闲聊了,商戢谈谈离别后与乌桓、鲜卑、高句丽的几场战争,顺便向两人讲述一下塞外的风土人情。
而耿武与沮授则聊聊冀州的人文趣事,一时间宾主尽欢,关系急剧升温。
中午的时候,商戢留两人用饭。见商戢异常热情,两人推辞了一番之后也就是顺势答应下来。
饭菜样式倒不多,但绝对可以称得上豪华。
灵米为主食,果蔬都是百草园中产的极品,甚至不少本身都可以跻身天材地宝行列。肉也是各种珍惜的妖兽凶兽,董卓刚刚送来的天佑德青稞王也被商戢拿来招待二人。
一段饭让耿武与沮授两人颇有种受宠若惊之感。
饭后,商戢还分别赠送了一百斤灵米给两人。
两人开始还不想接受,毕竟这个灵米的价格已经被炒上天了,一百斤灵米绝对有价无市。不过商戢以共同战斗的袍泽之情为托词,半强迫的塞给了他们。
之后又亲自送别两人,一路将两人送回了宾客暂住的招贤馆。
站在招贤馆门口目送商戢离去,沮授苦笑一声,对耿武道:“文威兄,将来咱们的日子估计更不好过了!”
“啊?什么?公与何出此言?”
正沉浸在商戢盛情招待中的耿武闻言一愣,脱口而出。
“文威兄看看四周,这一幕传到韩冀州耳中,他会如何想?”
耿武连忙抬头,见四周宾客那异样的表情,还有冀州同僚看叛徒似的眼神,耿武立即头皮开始发麻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“唉,咱们的韩冀州啊!”沮授长叹一声,有些神色萧索的转身回到招贤馆中。
耿武站在门口,脸色一阵变幻,最后同样长叹一声,向沮授追去。
而发生在招贤馆的这一幕也很快就原原本本的汇报给了商戢。
“传令下去,让千幻在冀州散布谣言,就说冀州长吏耿武与骑都尉沮授不满韩馥的轻慢,在平州牧商戢的拉拢下决定改换门庭。”
“主公,韩文节虽蠢,但这么简单的挑拨离间恐怕不会上当吧!?”
陈冠迟疑一下,出声提醒道。
“当然,韩馥肯定知道我在挑拨离间,但那又怎样?难不成韩馥还能对耿武和沮授大加重用不成?他要真有这种心胸与魄力,那我甘拜下风!”
商戢冷哼一声,不屑的说道。
自古以来所有成功的挑拨离间都是因为君臣之间本来就有间隙,如果韩馥真的信任沮授与耿武,哪里会有商戢挑拨离间的空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