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,此事并非他挑的头,算起来他还是挨打的一方,竟是还要被罚到云阁来做苦工,而最委屈的当数万俟彻,他不过是个劝架之人却是被牵扯其中。
但三人之中唯有万俟彻最为沉着静心,不浮不躁,他每日都耐心地誊抄书卷,入夜过后便是一一翻找旧册,将破损的取出重新封线,以免纸页散乱。
因为日夜赶工,灯油耗得快,岁音案几上的油灯不多日便是见了底儿,飘忽闪烁,光线昏暗得有些疼眼,于是她看了眼旁侧在誊抄的姜一文,扬扬手道,“你去把灯拿下去让守门的师兄添添油。”
姜一文放下手中毛笔,回望过去,“凭什么我去?”
“难不成让阿彻去?阿彻是被我们牵扯进来的,他本就不该陪我们遭罪,你作为师兄是长者,应该爱护幼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