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是遇见的时机不对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如果咱们都是平常人家的…”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分开？”

许知渺的话被宋清打断。

宋清眼圈微红，两手指骨节绞在一起，被捏的泛白。

目光却异常坚定。

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分手？”

“你说什…”“高中毕业那件事，是我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，你妈妈说的对，我和那个人结婚了。”

许知渺的话又一次被打断。

“这些事情你不知道？你只是不愿意面对，不愿意被别人揭开这样丑陋的事实。”

“宋清！”

许知渺语气慌张，不想听宋清再说下去。

“别再说了，没意义了！”

“是你说要带我离开这里，是你让我毕业去日本找你，是你说你有能力让我摆脱那个男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们之间的问题，不是强势的阿姨。”

“你在怪我？”

许知渺第一次见这样的宋清。

曾经的宋清，是高中时候活泼可爱的前桌，虽然毕业后经历了许多挫折，可也是上大学后对他百依百顺的温柔淑女。

不是眼前这个，冷漠无情又尖牙利齿的女人。

“在这没有开始，没有结束的荒唐时光里，我们连恋人都算不上，也配叫分手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许知渺，从此以后咱们没关系了。”

“清清！”

宋清没看他的脸，兀自起身向外走去，跑出去好远，直到凉风将她脸上的泪痕吹干。

她没回头看，许知渺也没有追上来。

不知道走出去多远，宋清在一个公交站停下来，坐在长椅上静静发呆。

他们喜欢的，都是高中时候美好的对方，宋清早该醒过来，只是心里总有不甘。

她何尝不知道许知渺胆小又清高，怎么可能和被别人“包养”了整个大学的人在一起。

凉风一吹，冻的她打了个寒战，似乎把她拉回现实。

宋清整理不好自己的情绪，行尸走肉般叫辆出租车，在回望洋的路上，也忍不住哭出声。

周衍之应该不在家的。

宋清吸吸鼻子，还是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才打开大门。

非常不巧，玄关处工整摆着一双男人的皮鞋。

再一抬头，周衍之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，修长的双腿交迭，眉头紧皱，似乎在处理公事。

宋清手忙脚乱脱了鞋子往卫生间走去，想赶紧收拾一下狼狈的自己。

刚迈进卫生间的门，后者已经走过来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事。”

“你哭了？”

“唔，没什么，想我妈了。”

其实她对妈妈没什么印象，顺口编出的理由哄骗周衍之。

宋清上前缓缓抱住他，将头埋在他的怀里，语气低柔，惹人怜爱。

“想妈妈哭的这么伤心？”

“来姨妈，心情不好。”

周衍之没有深究，环住小姑娘让她贴在自己怀里，大手轻抚她的头发，在头顶落下轻轻一吻。

宋清的鼻腔里感知到一丝火药的呛味，似乎能让她更加清醒，紧紧抱住了他。

“回去躺着？”

“嗯。”

周衍之把她带回卧室就接了下一个电话，良久没有回来。

宋清确实来姨妈了，换上毛茸茸的睡衣窝在床上沉思，决定先跟齐童童坦白。

【原来他已经回国工作了，没告诉我。】

【为什么不找你？他为什么回国工作了？清清，你越说我越糊涂啦！】

【先说结果，我和他分手了，彻底结束。】

【宋清！你！你！你！干得漂亮！啊啊啊！！】

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齐童童欣喜若狂的样子，宋清苦笑一声，退出微信，又想到什么。

删掉了许知渺的微信。

姨妈是中午来的，现在肚子已经开始隐隐发痛，起身打算去接杯热水，回卧室的时候，听见周衍之在书房叫她。

她很少到书房去，里面都是周衍之的东西，避嫌都来不及。

“过来。”

周衍之看起来有些疲惫，单手将头发往上梳了一下，露出脑门，一整张脸倒比平常添了几分少年感。

合上电脑，他靠在椅子上，玩味似望着她，将她拉到面前。

“几天不见，瘦了。”

“还好吧。”

“身上瘦没？”

周衍之的话中尽是戏谑，虽然疲惫，但看起来兴致很高。

说罢便拉开她系在腰间的腰带，收拢的毛绒睡衣随即敞开，露出小姑娘丰腴的身体。

还好，她穿了内衣。

“那天喝多了不是挺主动？过来点